湖北长阳,在神农架的南部,是距离宜昌不远的一个地方。据说这里有一个亦人亦猿的猴娃,当地的人都传他的母亲曾经被野人抓走,回来不久就生下了他。刚生下时,他全身都长有毛发,胸脯上有,手背上有,连脚板心也有。按照村邻们的说法,猴娃不是他爹老曾亲生的,他的爹是深山里的野人,也就是猿猴。
“野人”是一个神秘的话题,它与“飞碟”、“水怪”和“百慕大三角”并称为“四大自然之谜”。在世界各地,流传着许多有关野人的传说:中国的野人、喜马拉雅山的“耶提”、蒙古的阿尔玛斯人、西伯利亚的丘丘纳、非洲的切莫斯特、日本的赫巴贡、澳洲的约韦,还有美洲的“沙斯夸之”,也就是众说纷纭的大脚怪。几乎所有人类居住的大陆都有曾发现过“野人”踪迹有报道。
为了寻找猴娃的真相,前不久,《科学》栏目的记者找到了这条消息的原始披露者、现任湖北省野考文化中心主任的李爱萍女士。
李爱萍的父亲李建是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第一任执行主席和秘书长,多年从事野人考察研究,生前他整理了大量有关野人的第一手资料,但还没来得及发表,1995年年底,李建就因为癌症去世了。李建去世之后,她的妻子明泽和女儿李爱萍开始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她父亲遗留的一盘中国野考录像带,里面有几个镜头,非常奇怪。
有一段画面名叫《神农架野人初探》,录像里记录了一个人似人又似猿,跟我们人类不大一样,他一年四季全身都光着身子,什么都不穿,关键是脑袋这个部分,好像是少了不少东西,另外他行动灵活,在山路上行为怪异,非常像一只大猩猩,绝非一般人所能做作出来。录像中介绍,他就是当地人传说的野人的后代,根据是什么呢?他的母亲曾经被野人抓走很长一段时间,回来后不久就生下这么个怪孩子。
在位于北京后海附近的一座四合院里,记者见到了拍摄这盘录像带的人王方辰老师。王老师目前就职于北京生态文明工程研究院,是一位生态学研究者,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野人研究会的秘书长。
王方辰告诉记者,1986年10月,当时他在国家环保部门做摄像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到湖北出差,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之后,他决定去一趟神农架。
神农架位于湖北省西北部,是中国亚热带向温带过渡的地区,亿万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喜玛拉雅造山运动使其变成了高山,成为“华中屋脊”。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神农架成为动植物的避难所和栖息地,尤其是野人的出没,更是给这里蒙上了神秘的面纱。那么传说中的野人存在与否,那些目击者看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动物呢?带着好奇,1986年秋天,30出头的王方辰第一次和同伴孙志勇走进了神农架。
神农架的秋天经常浓雾弥漫,公路两旁都是在近几十年内种植的次生林,想象中遮天闭日的原始洪荒早已荡然无存。 在这样的环境中,野人如何生存呢?心中充满疑惑的王方辰就这样第一次走进了神农架。
王方辰采访了当地研究野人的人,还有一些目击者,得到一个让他十分兴奋的消息:湖北长阳有一个猴娃,猴娃的大名叫曾繁胜,村子里有很多人讲,曾繁胜不是他爹生的,是他妈跟野人生的,野人曾经把他的母亲背到山里面去了,过了几个月她才跑回家。谁想那女的好长时间不会讲话,也不出门,然后过些日子证实怀孕了,后来生了这个孩子——猴娃是野人的孩子!一路上,大家都听到村里人这么说。听到的越多,心里就越充满了期盼。
在王方辰的摄像机镜头里,这个“猴娃”猴娃常年赤身裸体,即便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他也不穿衣服,猴娃不会说话,他的脑袋很小,个子也显得很高,猴娃的胳膊长脚大,而且总是半蹲着,他的行为很像大猩猩,同时,他的脑袋上还有类似于大猩猩的特征的矢状脊,他的锁骨形状也与人不同,那么,他会是传说中野人的后代吗?
如果猴娃的母亲真的曾被野人劫走,那么,猴娃的身上一定流淌着野人的血液,对于这一点,当地人深信不疑,那么,猴娃的家人对此又会做何解释呢?
猴娃的小名叫犬子,大名曾繁胜,已经 30岁了。猴娃一共有六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猴娃一家,除了猴娃自己长相奇特、行为怪异以外,其他的孩子都很正常。猴娃的大哥曾繁龙还曾经是村里的干部,在老乡中有一定的威望,为什么一家人里,只有猴娃和大家明显地不一样呢?
猴娃不会说话,只能喊出几种简单的声音。更让人惊奇的是,30岁的猴娃从小到大,无论寒暑,从来都是赤身裸体,但是,他却从来也没有生过病。对于突然到来的王方辰等人,猴娃的母亲三缄其口,一语不发。而猴娃的父亲,也始终不肯面对镜头,对于这一点,和王方辰同去的孙志勇记忆犹新。
猴娃长相非常奇特,而且他的行为举止根本就不是人类所应该具备的。最让人感觉可疑之处,那就是他头上非常明显的三道隆起,也就是古人类学家所说的矢状脊,跟类人猿,如猩猩、大猩猩,这一点实在是太相像了。所以王方辰他们他们认为,这个猴娃极有可能是人猿杂交的后代。
成功地拍到猴娃,王方辰特别兴奋,他觉得自己从猴娃的身上找到了与野人直接相关的信息。所以一回到北京,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拍到的录像,交给了中国科学院的古人类学家们。那么,古人类学家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袁振新是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是一位古人类学家。当猴娃事件被媒体曝光之后,野人的话题一时间又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为了对猴娃的身份做出科学的结论,袁振新教授决定亲自前往湖北长阳,采集猴娃和他父亲的血液样本进行DNA鉴定,但这时大家却得到猴娃已经去世的消息。猴娃的一个亲戚向他们讲述了猴娃曾繁胜去世的原因:病死的,拉稀。——按科学说法就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要了猴娃的命。在父母相继去世之后,1989年,从来没有生过病的猴娃也倒下了,上吐下泻,没有多久他就死了。猴娃死了,但猴娃的身世之谜并没有尘埃落定。
由于猴娃和他的父母都已相继去世,所以原定采集一家人血液样本进行DNA鉴定的计划只能重新修改。1997年12月18日,由古人类学家袁振新带队的调查组,来到了大山深处猴娃的家,大家开棺验尸,将对猴娃的身份进行确认。那么,这次考察能否揭开猴娃的身世之谜呢?猴娃又和野人有什么关系呢?
1997年12月19日,征得猴娃家人的同意,袁振新教授带领的调查组沿山路向东,来到了埋葬猴娃的小山坡上。
他们即将打开猴娃的棺裹,这里面真的埋藏着什么秘密吗?
棺材被打开了:一个很完整的,里面没有一点土掉进去的猴娃的尸骨,他的衣服因为用的是当时叫涤卡布,涤卡布完全是涤纶的,所以还没有腐败,衣服仍非常完整,袜子是尼龙袜子,也没有腐败,但是裤子是用布做的,裤子没有了,股骨、肱骨、那些骨头都在那很整齐地放在棺材里边。
一具仰卧的尸骨就是猴娃。他的头别扭地挤靠在棺材的一角。
被挖掘出来的猴娃遗骨经过清洗之后被送到了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专家们按顺序拼出了猴娃骨骼的结构形态。一做鉴定,猴娃的肢骨就是人类的骨骼,他身高一米七左右,面骨也很正常,只是他的头骨不正常,骨缝早期愈合太早,在发育到700CC时就愈合了,骨缝长牢了,不能再长了。
在科学家的眼里,一个人的大脑是一个让人迷惑的器官,是人身体的控制中枢,也是人智慧的所在。婴儿刚出生时,大脑的重量仅有350~400毫升,1岁左右的幼儿,大脑的重量达到出生时的两倍,也就是700到800毫升,相当于成人大脑重量的一半。正常人的脑容量一般为1400—1450毫升之间,而猴娃的脑容量只有671.97毫升,连正常人的一半都不到。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猴娃的脑容量如此之少呢?
原来,咱们人类生出来的时候骨头都慢慢增长,长到一定程度它就不长了。人类小孩的脑袋要从产道里生出来很困难,在刚出生的时候婴孩和头骨是可以像人的双手那样插在一起的,生出来以后再随着脑容量的增加才慢慢愈合。可是当猴娃出生时,由于他的头颅骨缝早期愈合,就是在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的头颅骨缝就已经愈合了,导致他的脑量在700毫升左右大脑就无法继续发育生长了。而我们正常人一直要到1450毫升左右才愈合。
专家们在对猴娃的骨骼、尤其是头骨进行了各项专业的测量分析之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猴娃并不是人猿杂交的后代,他只是人类的一个小脑症患者。
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人猿杂交生子事件尚未尘埃落定。目前,猴娃的骨骼模型依然保存在中国科学院。今后,如果借助一些更为先进的技术,也许能够知道更多关于猴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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