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何处-----猫女（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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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果在酒吧认识的，一拍即合。她的眼神很忧郁，但凡是男人，都会被她吸引。

她符合所有男人的梦想，S型身材，甜美的脸蛋，勾魂的声色。我观察过她接电话的神情，哼哼呀呀的呻吟声，让身子不觉地软了起来，偶尔舔唇的动作，都显得色情，那表情虽有点傻，但足以让男人湿了裤子。我想如果是男人，一看见她，腿一定麻了。“美女，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她让男人激动，更让他们心猿意马，欲罢不能。

她是一个酒陪。

笑贫不笑娼，我认识她后，更加肯定了这句话。她有猫的特质，也有猫的慵懒。她的工作让她如鱼得水，犹如黑夜的精灵。每夜都夺人心魂。但她从不跟有妇之夫交往，这是她的底限。


  那夜，跟往常一样。我晃悠在街上，我承认，自己过的很颓废，失恋综合症。

我没有女伴，身边围绕的都是男人，有些是真心的，有些是不怀好意的，有些对你不屑，鄙夷的神情。。
  
我很想找个人点心，可手机里面翻了无数遍，那些记不住的人名和号码，让我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我没有拨打电话，我在想象每个人在这个时间段在做什么？那些酒鬼们，可能早就将自己灌满了，尸体般地滚在床上和他爱妾翻云覆雨。。。覆雨翻云。。想到这，我笑了。没灯的社会孩子多，有灯的世界床伴多。


我才发现。。。我很寂寞。

  我很喜欢在网上宣泄情绪，敲打文字，那些风花雪月，神马般的语言让自己很知足。经常有人加我Q，问我“要激~情，视频吗？”“要裸聊吗”“想要一夜情吗？”太OUT了。。都什么年代了，行动比语言快。

  我还是回家吧，只有对着荧光屏，头脑才会清醒。饿过头就不饿了，一个人吃东西实在没心情。不喜欢别人质疑的眼神。一个人孤单时最怕嘲笑。。。
  
果有一套饥饿论，说的是她不喜欢吃饱，因为饥饿能让她有欲望，像攀岩者，登到一半，仍可以眺望顶峰。她的饥饿概念保持住了36B的好胸部，还有平坦的小腹。我意识到的欲望就是找个爱自己的人，粘守一生。果是天天失恋天天恋，永远记不清身边男人，她的爱情夭折的很快，犹如衣服，虽然华丽，适合度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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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脚刚踏进家门口，我的手机禁不住诱惑哎呀呀地唱了起来。这是果的特用彩铃。铃声是“XX，出来接客了”果用蓝牙传给我的。果会自嘲，她觉得自己的职业虽卑微，却自由。男女们各取所需。手机还活着，我很高兴，高跟鞋的声音再一次踩响小巷，快乐的声音犹如五线谱上的蝌蚪。
   
  到地方时，果已经到了。她的腰肢被一个男人盈盈在握，一手叼着烟，小小的火星在黑暗里特别醒目。果一看见我来了。推了他一把。叫那男的先走，男的依依不舍地捏了捏她屁股，不甘愿地一步三回头先走了。还礼节性地把我全身也扫瞄 一下，但扫瞄结果是，青菜一碟。饭后再说。男人终于走远了，我呼了一口气。拽着果走向街。到有光的地方，才看见果的装束。这妞穿着亮片柳丁装饰的不
对称小短裙，白皙的皮肤，锁骨性感地让人妒忌。两条细长在腿像新鲜的菠萝，光看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果眯了眯眼，亮光她不适应。她喜欢生活在黑暗里。果调皮地把烟圈吐在我脸上，我躲了躲。我一向不喜欢烟味，它总是冲淡我衣服上的香气。。

果笑了，笑的历害。“你不喜欢我抽烟吧？我不是好女人？”
“我还喝酒呢，不过酒和烟的味道我都不喜欢，希望你少抽点，吃些开心果吧，那些能让人快乐起来的名字”
果果沉思了一会，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话“有钱就快乐了”
.......

  果的身世很可怜，家里有个弟弟。母亲身体不好，每月都要大笔医疗费。父亲是个赌鬼，而且没品，丢下孩子和老婆就跑了。唯一留下的就是债务。果书没念多久就辍学了，现在的文凭是买的，看见街上有印办证，就弄了一本。三十块不到。在网上查不到的证，去正规公司上不了班。高利贷催的紧，果只能在KTV陪酒，一月下来能拿七八千，除了还钱，剩下的要给生病的母亲，抚养年幼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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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伤感-----

果不喜欢别人谈及家世，炒作自己谋生。

果猛吸了一口烟。再慢慢吐出。烟圈融在了暗夜，像漂流的油画上布下的云彩的颜色。夜好冷，像果的心情。果没吸两下就将烟头随手一甩，沾着她微量体温的烟头可怜兮兮地躺在了路边。虽然果甩烟的姿势非常优美。但我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喂喂~~女人@！你在破坏环境”

“啊！”果天真地望向我，居然跑过去捡起来。本来跟果走街就是引人注目，她这一弯腰更不妙了，该死的，她穿的是红色丁字裤。春光无限。一片白茫茫。“呯！”撞车了。两男人只顾看她，没看路。哎！这个冰淇凌吃的有点亏~
   
果捡起烟头，快步地走向垃圾桶，丢了进去。突转身向我大声喊道：“小仪~！”“嗨！~”我回应着,不顾旁人的侧目。已经习惯果的放肆与无厘头。

  我们在一个小摊前面坐了下来。果那葱笋般白嫩的手，拿起桌边破旧沾满油渍的菜单。顿感糟蹋。

“老板，来两碗牛肉拉面，一箱酒”果甩开了菜单，在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包东西，草，是杜蕾丝。果呀地一声叫，迅速地放了进去，又掏了一包纸巾出来，抽了两张擦了擦手。

女老板尴尬地扫了一眼，轻声问：“要加蛋吗？”

  果翻了翻白眼“我一天见的蛋还少吗？不要不要不要”

  我一听潮红了脸。果故意色迷迷地点了一下我下巴“妞，给爷笑一个”自顾自地趴在桌上乐个不停。

女老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招呼我们，去厨房倒腾了一会，端了两碗面出来。放下一箱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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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可耻，果真是可耻的人，她还在坚持她的饥饿论，牛肉面剩了一半睡在碗里，福利猪加餐。果不会喝酒，跟我一起，她很放心，放任自己挑战极限，杯杯相撞，那些液体一路顺滑到胃里，像一族猛烈的火焰。我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情绪变得高亢。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酒仙，如何喝都不会倒下。我曾看过三毛的小说，传闻三毛吊在马桶上自杀。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既便喝多了，都不会
做出自杀的勾当。但果不一样，果的命运很颠沛，我真担心她酒醒后会想不开。喝的差不多，我就拽起她走了，两人在街上走得东倒西歪，蛇形的步伐让彼此都笑了起来。
  
“写作是什么感受？”果的嘴角泛起奇怪的笑。“跟做爱一样快感吗”

  “你丫脑袋能不能不要这么职业化？”我拍了拍她脑袋。
  
   果靠着我，絮絮叨叨地谈起了初恋，说到深情处眼睛都湿润了。从来没看见果哭，果的结论是，哭不出来才最痛苦，她说如果有一天她的父亲死了，或者她会哭。因为他留下的巨额债务改变了她的命运。 果的身子很柔弱，依在身上感觉挺温暖的。路灯的光像水一样泄了下来，二点了，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我们俩晃在街上，显得格外寂寥。
  
  果的第一次给了她的初恋，她说那晚在灯下摸了一夜，也没找对位置。羞红了脸。男性急促笨拙的呼吸在耳边痴缠，他的舌尖温暖而湿热，两人相依了一晚，她的疼痛在记忆里重重地描下一笔。那个月光如水的夜里，他如痴如醉地躺在她怀里，她握着他的手，数着手指，想象着天长地久，憧憬着结婚生子。那晚，他一直小心翼翼，贪婪地抚摸着果的身体，轻吻着她的头发。问果，会不会后悔。果摇摇头，果相信他是自己的大树。但果错了，有时候付出跟回报并不等同，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自己，世俗的门槛让男孩望而却步，果的家世他背负不起，现实的残酷将果的初恋扼杀在摇篮里，果失去的不但是晨起床单上的点点血迹，还有少女对爱的渴望。果之后就学会了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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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的伤，像是剖腹产的刀疤，永远留在了最私密处。果时常感觉自己像干枯的菊花，埋葬在墓前，败落，凄凉。失去灵气。

  果知道自己没醉，我俩大多是借着酒装腔作势，宣泄情绪。果说恨初恋，从牙根恨到阑尾。我问为什么是阑尾？果说这是一种炎症，疼起来受不了。她母亲曾得过，动了个小手术，割出来的是一段烂肠。我笑了，果的形容真是与众不同。

  我们走累了，相互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走路。一起上了人行道，肓人路线的石头刺激着神经，心里横生出许多无聊的枝节，像是被猫弄乱的线团，让彼此不知所措。

  果的空荡埋藏了太多的信息，我不知道如何能抚平，她就像是一个溢满水的杯子，一个不经心的摇晃，都能溢出水花。我倾听水柔软地躺在杯里浮动，却不能改变什么。

  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果坚持睡在宾馆，我安置好后，回到了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认识果后，她的时差变成了我的北京时间。醉生梦死是我那阵子的生活写照。隔天，果心血来潮，拉着我去捧她的场子，我忙着一篇七千字的论文，文章差点难产，果的提议能让我松松神经，不知果在夜场是否也是叼着烟，一脸妩媚的笑。

我不排斥Bars，会喝酒才是真淑女，混夜场也会是好女人。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果的夜场，我头疼欲裂，肠子都悔青了。感觉神经都在脑子里面换了路线，一根一根抽筋跳起了迪士高。自己晕车还逞能。。好想念家里柔软的床，暖暖着，阳光透过落地窗，一晚上的好梦。果看我这熊样，捋了捋我的长发，我和果在头发上的观念一样，头发的长短代表恋爱的成败。果一直保留着短发俏皮的模样。果说带我去看烟花，让我醒醒脑。我强打起精神拎着包被果挽着走，果常形容男人是烟花，开的灿烂，转瞬即逝，美丽的外表下潜藏着危机，男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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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场，是一种泄散的人生。人之初，性本善，戴面具的人并不可怕，可怕是赤裸裸的坦诚，这里是一切邪恶的起源地....借着酒力，男男女女们，残废了自己的身体，摧毁了自己的信念，心安理得地搂着陌生的彼此，一夜情或者多夜情，多少人会真正的较真？少部份人打着黑暗的掩护，进行毒品交易。偷偷将粉沫渗进酒水里，贪婪地守猎。一些文化流氓顶着寻求蓝颜红粉知已的幌子，将道德远远地锁在门外，一心在里求欢。官哥官姐们在这里更是砸钱砸气质，活埋关系保取职位。很多人不能接受夜场的原因大多于此，夜场的负面新闻实在太多了，那些纯粹喝酒的变成了稀有熊猫，其他的人都像被虫子蛀过的苹果，觉得恶心，没感觉有啥残缺之美。


我不否认夜场的黑暗，但同样也抵不住诱惑。简单来说，夜场无非是背叛肉体或者是迷失心灵，只要你把持着住，也可以像进出厨房那么简单。一切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果一直在这两者之间周旋。脑袋里面潜藏了不少碎片，她的阑尾初恋，带来一生的痛苦和遗憾。果厌倦了感情的游戏，想让自己拥有一些牢固的东西，可是沉重的负债，让她不得不屈服生活，果不想花时间和经历伤害自己。麻
痹地应付着苍蝇般的粉干追求者。一起工作的姐妹曾取笑过果，说为什么不去做二奶，以她的姿色和年轻的本钱。果鄙夷地笑了笑“做人二奶，不如上街做乞丐，做人何必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