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願意或不願意、承認或不承認,一個不爭的事實是,西方媒體已將香港“佔領中環”運動定性為顏色革命,並極盡推波助瀾之能事。另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對內外反動勢力在香港策動顏色革命的擔心者大有人在,而且隨著事態發展和背後黑幕曝光,更多人確信“占中”就是香港版的顏色革命,它正在危害香港的安定團結和發展繁榮。
縱觀歷史,人們不難發現,顏色革命在不同時期不同地點會上演不同的版本。已載入史冊的版本主要有:1989年捷克斯洛伐克發生“天鵝絨革命”,2000年南斯拉夫總統米洛舍維奇被反對派趕下臺並被捕入獄,2003年格魯吉亞的“玫瑰革命”,2004年烏克蘭的“橙色革命”,2005年吉爾吉斯的“鬱金香革命”,2007年緬甸的未遂“袈裟革命”,2009年莫爾達瓦和伊朗先後發生的被稱為“推特革命”的未遂顏色革命,2011年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及其所引發的“阿拉伯之春”,今春烏克蘭的“二次顏色革命”。香港的“雨傘革命”可謂顏色革命的新版本,其如何收場仍待觀察。
顏色革命的版本雖各不相同,但本質一致,症候類似。
顏色革命本質上是你輸我贏、你下我上、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要害在於篡政奪權,主要表現形式就是帶有西方戰略背景和政治對抗色彩的街頭運動,反對派或西方代理人是必不可少的。
正因為事關重大,顏色革命從來不是個別人一時心血來潮搞起來的,而是有選擇、有預謀、有計劃、有組織實施的,生、旦、淨、末、醜各路角色粉墨登場,策劃者、煽動者、發起者、組織者、培訓者、資助者、追隨者、吹捧著、炒作者、投機者、鬧事者、行賞者、甚至暴力極端分子和雇傭行兇者全都行動起來,共同上演一部西方編導的、損人利己的政治惡作劇。這樣的劇碼越來越臭名昭著,令人生厭。
顏色革命是惡毒的,卻又是偽善的。顏色革命都是包藏西方戰略禍心和反對派政治野心的,多以推翻當權者或顛覆現政權為目標,且不達目的誓不甘休、不撞南牆決不回頭。但它又具有很大的欺騙性和迷惑力,常被包裝成爭民主、護人權、維護公民利益的所謂正義抗爭。
顏色革命是殘酷的,卻要唱出和平高調。顏色革命本身是殘酷無情的政治鬥爭,卻要自欺欺人地打出和平的旗號。外部勢力常鼓吹當政者要與反對派通過對話“和平化解分歧”,暗地裡卻煽風點火、鼓勁打氣,支持對抗升級,策劃更大鬧劇,甚至不惜製造示威人群與政府力量的衝突並裝扮成受害者。
顏色革命是骯髒的,卻要披上華麗外衣。顏色革命不管以什麼顏色出現,都難免各種骯髒的政治交易,都有黑手在幕後操縱,都將動用陰險和毒辣招數,包括使用特定的資訊技術手段。所以,當美國人在烏克蘭“二次顏色革命”中爆粗口,大罵歐洲人辦事不力,並不令人感到詫異。顏色革命一旦發生,內奸與外敵便會串通聯合,在中國就是各種反華反共和不法分子同流合污。但他們一定要披上“民主、自由、人權”乃至正義、愛國的華麗外衣,為的是欺世盜名,騙取同情、信任與支持。
顏色革命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卻要借助和裹挾單純的熱血青年(尤其是大學生),利用和綁架他們的愛國熱情和正義追求。顏色革命的捲入者許多是善良而無辜的,最終卻淪為棋子甚至犧牲品。當然,“領袖人物”和骨幹分子或可得到安置和封賞。
顏色革命是內亂,卻又是外患。哪個國家如果被視為戰略對手、不順眼或者“改造”不順利,美國和西方就會直接或間接在某個國家發動“革命”。很多情況下,他們會利用西方或本國親西方的非政府組織,培植親美親西方反對派勢力,利用“民主”、民生等問題煽動百姓的不滿情緒,鼓動街頭運動,並利用美國強大的輿論主導權宣傳該國政府壓制“民主自由”、“專制獨裁”、腐敗透頂等等。他們一方面在政治、財政上支持反對派,將反對活動引向“政權更替”。同時動員世界輿論抹黑該國政府,儘量把水攪渾,對當局用國家機器維護秩序則貼上“鎮壓”的標籤,或渲染當局的暴力行為。
歷史一再表明,當顏色革命走近,殘酷的政治鬥爭便會上演,和平安寧便會走遠,發展繁榮便會遁去。顏色革命導致一些國家分裂了,一些政權垮臺了,一些政治人物喪命了,一些國家陷入動盪、衝突,民族與宗教矛盾激化,經濟低迷不振,社會秩序混亂,極端暴力活動抬頭,而最終深受其害的還是無辜百姓。
殷鑒不遠。看看“阿拉伯之春”變成了“阿拉伯之冬”,烏克蘭因顏色革命而帶來的戰火紛飛和國難家愁,人們對各種版本的顏色革命的症候和危害應該有足夠深刻的認識和戒備。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國家戰略研究所所長、研究員 陳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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